【露中】飞鸟症
*旧文混更，没什么剧情的小破虐文。
*国设，交往中设定，雷露苏异体设定。
*机翻英语警告⚠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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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你怎么又受伤了阿鲁？虽然会自我愈合但还是很疼的啊。”
王耀打扫着屋子对坐在床上的人心疼地说着。伊万的手被钉子划出了一道不小的口子，白色绷带上有斑斑鲜血渗出来。
“万尼亚不小心嘛QLQ”他扁了扁嘴，无辜地盯着他。
“你啊你啊——”王耀无奈地叹了口气，利索地装好垃圾提起它下楼。阳光从窗户外照进来，房间内可以看见空气中漂浮的金色颗粒和飞扬的尘土。
战乱才刚刚结束，待稳定之后就把嘉龙他们几个接回来。一切都要重新打理，阿尔弗雷德如今越来越猖狂，自己和伊万万事都要多加小心。
那种任人宰割的无力感，永远都不要再出现了。
伊万沉默地看着王耀下楼，他把绷带小心翼翼地拆开，一只只黑色的鸟争先恐后地从伤口里钻出来，红色的鲜血顺着黑色的羽毛滴下来，滴到冰冷的水泥地上。
耳边传来上楼的脚步声，伊万匆忙打开窗户将它们赶出去，地上的血却已是来不及清理。
“哎呀，怎么能拆绷带呢？”
伊万歉意地笑笑，任由王耀嘟囔着替自己细心包好。可伤口已经很久不会愈合了……
是的，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，灰白大衣下的身体上的伤口没有一处愈合，黑色的鸟从里面飞出来，打旋鸣叫不久后又消失不见。
在这个特殊时期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身体的异常，国家特质的消失很有可能预示着他的命运。伊万躺在黑暗里盯着自己的开始有些透明的手指，结局已经注定了吗？
局势越来越紧张，越来越多的人离开了。伊万和王耀也开始整天争吵，他们终究不在站在同一个角度，终究有了利益冲突。或许结局早已注定，只是他们不知道罢了。
终于有一天，阿尔弗雷德赢了。
伊万抱着手风琴盘腿坐在一棵白桦树下，残存的叶子最后也抵不过寒风的推搡飞落下来。忽然一片阴影遮住了他，他笑着抬头询问，一双明亮的紫罗兰色眼睛弯成月牙，薄唇轻启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。
“想听什么，小耀。”
良久的沉默后，“喀秋莎吧。”
最后一曲了，我的小布尔什维克，接下来就是我的……葬礼。
曲终，伊万却久久没有抬头，有什么无声地从王耀的脸上掉下来，他仰头看去，“雪。”王耀伸手去触摸他冰凉的脸，这个高大的斯拉夫男人变成时间里的流沙随风逝去，几绺缠绕住他的手指亲吻指尖又很快消失不见。十二月的莫斯科，又下雪了……
王耀回来了，拿着一张破旧的镰刀旗，红的像血，金色的部分在阳光下闪闪发光。他悄悄把它埋在一座温暖的小岛，满天花海中笛声飞扬。
一只白色的鸟儿跟在王耀的身后，阳光下它的影子是一个高大的男子，紧紧抱着那个吹笛子的人。
伊万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，他不确定是不是任何一个消失的国家都会变成这样。胸前挂着的怀表是倒着走的，估计他这个形态的时间是有限的。
“When he recognizes you, it ends and starts again.”
结束，开始，认出一只鸟？伊万自嘲地笑了笑，很难吧。
最后能陪在他身边几天已经够满足了……
鸟？王耀打量着这只总是盘旋在自己身边的白鸟，它的羽毛洁白不可思议，像冬日的雪，像他的围巾，不掺染任何杂色。
“白鸟通灵，你能看见他吗？”王耀盯着它喃喃自语，他笑笑摇摇头，“我忘了，我们没有灵魂阿鲁。”
王耀坐在院子里喝茶，阳光暖洋洋地洒在他的身上。似乎一切烦心事都快忘了，整个人都变得懒洋洋的。
“哟，王耀。”
亚瑟站在王耀的面前，阳光下他的沙金色短发像真的金子一样耀眼，祖母绿色的眼睛复杂地看着他，开口却不知道怎么继续往下说。
“你家上司来了阿鲁？”
“和你家上司说话呢。”
亚瑟接过王耀递过来的茶蹲在他旁边。外交，战乱刚刚结束，家里一团乱，但还是要出来混，好麻烦。
“我还是怀念自己当初称霸亚细亚的时候呢。”
王耀看出亚瑟的想法，杯里的茶叶沉沉浮浮，两个已经经历过漫长岁月洗礼的男人抬头看着西边渐渐飘来的白云。
“他会回来的吧？”
“只是时间问题阿鲁。”
“大概多久？”
“可能今天，可能明天，可能下一秒，也可能几百年后。”
“记忆也不会有了吧？”
“嗯……”
下一个他就是新的他了。
当王耀回过神来的时候，太阳已经下山。亚瑟早就离开了，那只白鸟落在自己的肩头，时不时来几声嘶哑的叫声。
好冷清。王耀看着空无一人的院子，乙梅，嘉龙，濠镜，很快，很快自己就能把他们带回来了，很快。
“好像回到几千年前了，一个人的滋味，现在想想还依然是刺骨的难受。”
沉默中的王耀说话了，没有人回应他，只有肩头的鸟儿时不时地叫两句。
“本田菊，任勇洙，阮氏玲……”
下雨了，雨点不停地打在王耀的身上。白鸟也没有离开，伊万的影子站在他的小耀的身后，用透明的手掌为他挡雨。
“伊万，你在哪里啊？”
颤抖的声音喊出颤抖的话，红色长袖遮住了他的半张脸，想要抱住他却碰不到他，鸟鸣一声比一声凄凉。我在这，耀……
感受到白鸟的哀伤，王耀伸出手，它果然乖巧地停在自己的手上，它的羽毛已经湿透了，睁开的眼睛不是红色，不是黑色，是……紫色的。
“伊万，伊万！是你吗？是你对不对，伊万……”
带着一丝妄想的声音颤抖着，王耀的额头轻轻贴住鸟儿的脑袋。突然他一头栽进男人的胸膛，一个冰凉的身体将他抱入怀里，修长的手指抹去他的雨水，却抹不尽。
“我回来了。”
声音早已喊哑，刘海湿哒哒的黏在他的脸上，“我回来了，我的小耀。”
他错愕地看着他，琥珀色眼睛倒映着奶金与紫。下一秒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，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。什么都不必说，什么都不必问。
“欢迎回来，伊万，欢迎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