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面
16.
“啧，这些是什么鬼东西？”
阿尔弗雷德咒骂着后退，那一具具穿着盔甲的骷髅究竟是什么情况？打散的骨头又重新拼凑，太难缠了。
他咬咬牙，眼神里闪过一丝狠戾，碾成粉末的话就估计可以让这群怪物永久性消失了。
关节握的咯咯作响，那甚至都发出摩擦空气声音的拳头，却连那怪物的头盖骨都没有打碎。
怎么会这样？
手指传来刺痛，，一个黑色蔷薇印记出现在他的手背。阿尔弗雷德使不出来力气，该死，那个疯子对自己做了什么？现在他和普通人比起来又有什么区别。
“阿尔！”
弗朗西斯挥剑砍下他身前骷髅的脑袋，他向阿尔弗雷德身边跑去，为什么马修不在他的旁边？
冷汗从阿尔弗雷德的脸上冒出来，他惧怕不能用蛮力解决的事情，他畏惧不能反抗的滋味，现在他就像是案板上的鱼，永远无法回到属于他的那一片海。
“你怎么了？”
察觉阿尔弗雷德的异样，弗朗西斯去扯他的右手，黑色的蔷薇印记绽放在他的手上，这熟悉的图案，是属于……英/国的魔法。
该死，奥利弗！
“马修呢？”
“在和艾伦周旋。”
那个笨蛋……
“啧，”看着越来越多的敌人涌上来，弗朗西斯推开发愣的阿尔弗雷德，“赶紧走！去找王耀和伊万，我去找马修。”
他把腰间的配枪扔给他，虽然只剩下五发子弹，但以足够他到王耀身边。
“可是——”阿尔弗雷德皱起眉。
“听着阿尔，哥哥不管你多厉害，我的小英雄，你要明白，和在场的大部分人比起来，你还只是个孩子。所以现在，乖乖躲在我们的身后。”
两方的打斗被这群怪物打断，本田葵厌恶的砍下怪物的手臂，他的胳膊被森森白骨抓住，那渐渐加大的力度刺穿了他的皮肤，鲜血染红白骨。
“这是什么鬼东西阿鲁？”
王耀手指间的咒符飞出去，烈火将眼前的一切都吞没了。不过怪物没有变成灰烬，反而像一滩烂泥一样融化，散发出令人无法忍受的恶臭味。
“我们亲爱的战士，他们的鲜血曾为我们带来荣耀，他们用性命保佑我们走的更远。”
王黯扯下本田葵胳膊上的白骨，触目惊心的伤口，没有愈合，该死，那个疯子！
维克多将王黯拉回自己的身后，他们默契地停止互相攻击。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，他们虽然不想成为朋友，但也不想死于这群怪物之手。
“不知道费里君和路德君怎么样了……”
王耀看出本田菊眼里的担忧，他拍拍他的肩膀，笑着说去吧，去你的朋友身边。
“是啊，霓虹君，万尼亚很久以前就想这么对你说了，korukorukoru……”
伊万握着水管对犹豫的本田菊“友好”的笑着，本田菊向王耀告辞，向路德维希他们所在的地方跑去。
子弹穿过骷髅的头骨，王耀转身看见赶过来的阿尔弗雷德，“二肥？怎么只有你阿鲁？”
“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打扰万尼亚和小耀？”
伊万挥舞着水管向阿尔弗雷德的眼前打去，“你这混蛋！”阿尔弗雷德骂道，但被打到的却是阿尔弗雷德身后的怪物。
他把没有子弹了的枪向伊万砸去，砸到的却是伊万旁边的骷髅。
“你的手怎么了？”
王耀无视二人孩子气的争吵，他注意到阿尔弗雷德手上的异样，阿尔弗雷德张了张嘴，却被本田葵抢先回答。
“那是奥利弗的诅咒，你的力气被他封住了。”
本田葵淡淡的答话，他的眼神扫过这一群越来越多的怪物，看来他们的“朋友”下了一盘很大的棋。
弗朗西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残忍的场景，马修被钉在墙壁上，鲜血蜿蜒流下来，在他身下的地板上画下奇怪的花纹。那张好看的脸因失血过多而变得惨白。
“马修？”
他颤抖着声音轻声喊着他的名字，弗朗西斯有些手足无措了，那一道道看见白骨的伤口，没有一道是在愈合的。
“先生……”
马修费力睁开眼睛，他笑笑，却引得对方更加心疼。弗朗西斯伸手抚摸他的脸庞，那冰凉的触感，让他想到多年以前冰凉的十字架。
“请……告诉……英先生…这…一切都是……假的……都是……”
梦。
他说不出话来了，他的身体开始破裂，在弗朗西斯的眼睛里，他看见自己渐渐消散，化为沙砾。
再见了，我的先生。